老太太伤心哭泣。 老太太回答法官的询问娄师白的遗孀和大儿子陷入遗产纠纷,双方对簿公堂时,娄家的一大主角——娄师白93岁的遗孀王女士未到场。昨天下午,朝阳法院的主审法官亲自到其家中约谈。王女士想起伤心事,一度放声大哭。昨天下午4点半,在娄师白次子的家中,看到前来约谈的法…
娄师白的遗孀和大儿子陷入遗产纠纷,双方对簿公堂时,娄家的一大主角——娄师白93岁的遗孀王女士未到场。昨天下午,朝阳法院的主审法官亲自到其家中约谈。王女士想起伤心事,一度放声大哭。
昨天下午4点半,在娄师白次子的家中,看到前来约谈的法官,王女士站起来,紧紧地握着法官的手。王女士虽是93岁高龄,但精神矍铄,架着一副银边眼镜,花白夹杂的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。她说起话来条理清楚,不像是93岁的老太太。
王女士说,“这次起诉就是我的真实意愿,我太委屈了”。因王女士岁数较大,大儿子对王女士的起诉是否出自她本人意思产生质疑,法官因此到其家中约谈。在民事诉讼中,如果当事人年岁已高、身体行动不便或者住处偏僻,法官一般会亲自到当事人家中了解情况。
和法官一同坐下后,王女士开始讲述大儿子搬运娄师白遗画作的事情。老年人说话喜欢重复,拿画的事讲了有十几分钟,93岁的王女士一口水也没喝。
听罢,法官转述说,大儿子说画都在您这里。“我没拿,他们说在我这,这是抹黑我!”王女士抬高了声音,并指着客厅一角的两个大木箱子说,“你们去看看,里面空了,一张也没给我剩下,他还反咬我一口说我拿了,我太伤心了”。
昨天,法官听完王女士的陈述后说,该案的一大问题是画作和印章,而双方的说法完全相反。法官提醒说,现在双方都称没有拿遗画,“如果法院也看不到实物,那怎么分遗产?”法官建议王女士和律师认真商议这个问题。
一个多小时后,和法官谈完话,王女士的小儿媳妇提醒她该休息了,王女士说“我没事”。但她的小儿媳妇还是摆着手说,“不行,妈妈,您要休息十分钟”。王女士就像小孩一样很听话地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。
几分钟后,王女士突然身体抖动起来,抱头放声大哭,“他(大儿子)说我有画,这是冤枉我啊”。小儿媳妇赶紧上前抱着她劝抚她别太激动。
法官也赶紧拍着王女士的肩劝说,“您老千万注意身体,别激动,这些事就交给律师和孩子们自己处理吧”。
>>对话
“我就怕他说我是后妈”
记者:你和大儿子的关系怎么样?
王女士:我对他很好,我来到这个家时,大宝(大儿子)8岁。母爱对一个孩子是最珍贵的,他失去了,我希望能弥补。他要什么我给什么,连大儿子女儿的房子和车都是我买的。我怕他说我是后妈,不把他当亲儿子,我不想背这个黑锅。
记者:那最终是什么让你决定起诉大儿子?
王女士:这些年我一直在维护这个家庭的和谐,我怕他不高兴,让他爸爸也不高兴,我宁愿自己受委屈。娄先生去世后,他把画都拿走了。我跟人说我没画,人家都不信。他拿走之后还不承认,让我太失望。我为这事总哭,我真伤心,我待他们不薄啊。我做梦也想不到现在会是这样。
记者:你大儿子还说娄先生创作了两万多张画,大部分被你卖掉了?
王女士:娄师白14岁跟着齐白石学画,他对齐白石说过,“师傅在,我不能卖画”。齐白石晚年时对娄师白说你卖吧,他才卖。卖的很少,我们给孩子、孙女买房时,卖了画,大部分送人了,娄师白喜欢送人画。比如说,去外地旅游有地方招待我们,服务的司机和服务员都送画。
记者: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,案子最后希望调解吗?
王女士:我们最终希望把画捐给北京书画院收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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